Exitium
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:宴会开席。
旁听的是所谓古早时代的主顾,宴席上的来宾们只负责如何更加谄媚的以笑脸相迎。
如同19世纪那蒸汽火车的第一声鸣笛般惊艳而奢华,那是人类无可想象的至高艺术,经由天才的手掌心流出,如丝绸,如流水。
而每一位来宾总是稳稳的攥紧手中那渡往大陆的另一头的门票,如鱼贯珠般接二连三的秩序而入。
他们不是这场戏剧的主导者,就像不是所有的文笔都会雕饰枪支与玫瑰一样——那得看雕刻家们的心情。
没有理由。
宴会总是热闹的,在热闹中寻求寂静的人所收获的也只能是寂静。没有人在乎一位学士装束的成熟女士,就像又有谁在乎观众席上,谁与谁是孰优孰劣,是几几分成?
“今年的收成……”
“庄稼的长势……”
“宣传力度的加大……”
……
人群竭尽全力的张大着他们的嘴,将自己所见所闻的谈资,于这场一切如常的盛宴之前,抽丝剥茧般细细品尝。
这是每一场宴会的必经之路。唯有在来宾互相熟络之后,才能够为接下来的舞会邀请铺路,毕竟谁也不希望的是,自己会成为无人陪伴的孤独者,在这样一场上流的宴席里蒙尘吧。
钢琴家的双手在钢琴键上疾走,《钟》的旋律竟是如此的高尚与美妙,灵感乍现的绅士向着人群猛鞠一躬,一如手中沾满鲜血的帕格尼尼优雅乖张的谢幕。
走至十二整点的哥特式钟表,是这充满名为情商的糖衣炮弹中机械的摆度。它无情的戳破了一切外表华饰的谎言。被戳穿的吹嘘者也不会多么尴尬——谁会在乎一位贵宾的信口开河呢?
人群就像从未有过交流般,直奔着这次筵席的主题而去。
在这宴会的癫狂时刻,往日的优雅与调度似乎从未出现过,贪婪的饕餮盛宴如同一头猛兽,毫不留情的撞开了每一位食客那名为胃口的一对铁门,就仿佛那只是玻璃铸就的造物。
优雅的作品总是会在高潮后满目疮痍,在原始的欲望得到满足之后——食欲是导火索,胃囊怪诞的形状无疑是催化剂,这表示着宾客们仍旧在期待最后的演出。
过早的满足会使得精彩的节目付之一炬,所以当它真正降临的时刻,无论是谁,都不可能一笑以置之。
在歌者尚且抖落琴弦之时,舞者也按捺不住一展身手的欲望随之而来。每一场由缄默的女主人精心编排的演出,在此刻竟是如此耀眼。如同牵丝木偶般生动活泼的舞者们,就像一只只千纸鹤被置于舞台的正中央,而那位放置她们的人只会静静呆滞在角落,一言不发。
很苦,像烈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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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xitium:拉丁语“毁灭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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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偏意识流的景色描写才是我的菜啊呜呜。
其实真的没见过贵族聚会的样子,但是感觉总是很迷人。
不过,既然是穿越时空的想象,那就随心所欲的写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