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愁予的《赋别》中独木桥的初遇是指什么?
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:《赋别》是一首写离别的诗,写一对男女恋人分手的悲歌. 全诗分成三小段来展开诗意. 《赋别》一开始便点出了离别的时间与气候, 他不说他跟他的女朋友的分手别离发生在一个风雨的夜晚,而说“ 这次我离开你,是风,是雨,是夜晚”.难道这一段感情, 注定了会像风那般的轻?注定了会像让情人流下伤心眼泪的雨? 难道这一段感情的结局,竟会走上似乎早已是命定了的“ 已真的成形了”的黑暗的夜晚?别离的时刻选在刮着风、 下着雨的夜里, 也的确为这分手的感伤营造了再恰当不过的气氛与时间了. 然而分手却没有任何不必要的争吵与哭闹,她只是无言地笑了笑, 诗人也只是无言地摆一摆手,于是,寂寞,便伴随着两个人, 沿着一条完全背道而驰而永不会再交接的路上, 向着两头无穷地伸展、伸展、再伸展…….“再见”, 通常不就意味“不再见”吗?所以这句客套话在这情景下, 岂不已变得完全是多余?还需要再说出来吗?“话” 是一种表达自己的方式,但是默默无言的“笑”与“摆手”也是. 诗人和他的女朋友的分手是不是真的像“释迦捻花,迦叶微笑” 式地无言的“顿悟”,可是,他们两人的分手,真能让他们“顿悟” 到了什么吗?还是“你笑了笑,我摆一摆手” 这个顺序根本不过就是“颠倒”的,一下子竟由“顿悟” 走向完全相反的反面而变成了彻底的“迷执”?“ 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了”,这真是一种极高的文学笔法! 寂寞是没有脚的,它不会向两个相反的路上伸展,但是, 分手而失恋的人却会!“一种相思,两处闲愁,此情无计可消除, 才下眉头,却上心头.”这是宋代才华绝顶的女词人李清照的句子. 相思,它也是没有脚,它不会向汴京与济南两处奔跑,但是, 对深切想念着对方的人所带来的苦恼与悲伤而言, 这却让八百多年前的李清照眉头紧皱,她试着自我安慰地想,“ 月满西楼”的日子不能回来,也许会在月底回来吧!于是, 眉头不皱了,然而,一想到月底他还不一定能回来那该怎么办! 于是,那种紧紧握住她每一根神经才刚刚从眉头消除下来的苦恼, 却又跑到心头上去了!在这里,我们可以看出, 两位诗人的手法真是出奇的相似!诗人和他的女朋友分手了, 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客观事实!可是,诗人却无法忘怀对方, 他能不念、不想吗?于是,“念” 此时此刻她可能已经回到她湖滨的小屋,“想” 到现在她可能正在梳理着她被风吹乱了的长发, 或者是整理着她被雨打湿了的外衣.这种无法自拔的悬念, 不正是仍深深地爱着对方的明证吗?然而等待着诗人的是什么? 是风雨交下的漫漫长路的寂寞归途!诗人的内心的感觉是什么? 是孤单、渺小、落寞、迷惘、沮丧与一片漆黑!“平芜尽处是春山, 行人更在春山外”,是北宋欧阳修的名句, 写送别的人与离去的人的距离越来越远, 他们就像被无穷地拉开的宽广世界所隔绝,即使登上高楼, 倚遍高栏,然而对方心意已决,便不会再回头, 从分手的那一刹那开始,便步步走出了他的世界,越走越远, 最后完全消失于无形!但是,诗人郑愁予并不这样写, 他离开了分手的伤心地后,似乎是风雨兼程地乘坐火车回家的, 火车经由丘陵地带奔驰进入了一片宽广的平芜, 于是山便慢慢向后退,越退越远, 平芜就由于山的不断地后退而拓得更宽广更阔大, 用这个渐渐宽广阔大的平芜去衬托出火车上的失恋的诗人,他, 是何等地孤单、渺小和落寞!这宽广阔大的平芜, 岂不正好为当前孤单、 渺小和落寞的诗人提供了一个完全贴切的舞台? 南宋末年的词人蒋捷有一首写听雨的《虞美人》词,其中写“ 中年听雨客舟中,江阔云低,断雁叫西风.” 正可与郑愁予这里的写法作一比较.词人蒋捷写他人在中年, 远离熟悉的家人亲朋,奔波于旅途的客舟上,宽阔无际的江面, 因为下着雨,天也蒙蒙的一整片,连着无边无际的滔滔江水, 这个宽广无边的大江紧密地连着天际而形成无穷无边的水天一色, 正好衬托出坐在小船上的词人蒋捷,他,是何等地孤单、 渺小和落寞!这个蒙蒙的水天一色的无边无际, 不正好就是当前的词人蒋捷最贴合不过的舞台吗?然而, 就在这个时刻,在秋日的西风里, 一只离群的孤雁在大江上呼喊着它的同伴,“你们在哪里? 你们在哪里?”这一声声悲切的呼喊, 难道不是发自词人蒋捷的内心? 客观的景色原来只不过就是主观的内心世界所投射出去的. 这种中国传统诗词的绝妙手法, 早已为只有二十二岁的诗人郑愁予所充分地掌握!但是, 诗人还是不能完全明白过来,为什么他们会走上分手一途?他迷惘、 沮丧,他的内心早已漆黑一片,但是诗人郑愁予却不直接地说出来, 他却经由失去了她之后的世界,就像“已真的成形了” 的黑暗世界一样,毫无意义与一片漆黑.这第一段的写法, 经由想她正“在梳理长发”与“整理湿了的外衣”去回应一开始的“ 是风”与“是雨”,以及经由“哎,这世界,怕黑暗已真的成形了… …”去回应“是夜晚”, 便让诗的第一段展现出紧密细致而环环相扣的有机组织, 这难道不是大手笔?
希望采纳